“那么,可依得我两件事?”
“三件也依得。”
直子笑着摇摇头:“两件就可以,两件就足够了,第一件,希望你能明白:对你这样前来看我,我非常感激,非常高兴,真是——雪里送炭,可能表面上看不出。”
“还会来的。”我说,“另一件呢?”
“希望你能记住我。记住我这样活过,这样在你身边呆过。可能一直记住?”
“永远。”我答道。
“最最喜欢你,绿子。”
“什么程度?”
“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。”
“春天的熊?”绿子再次扬起脸,“什么春天的熊?”
“春天的原野里,你一个人正走着,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,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,眼睛圆鼓鼓的。它这么对你说到:‘你好,小姐,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?’接着,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,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,整整玩了一大天。你说棒不棒?”
“太棒了。”
“我就这么喜欢你。”
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,也许我们 从来不曾去过,但它一直在那里,总会在那里。迷失的人迷失了,相逢的人会再相逢。
哪里有人喜欢孤独,只不过不乱交朋友罢了,那样只能落得失望。
If you’re in pitch blackness, all you can do is sitting tight until your eyes get used to the dark.
如果你掉进了黑暗里,你能做的,不过是静心等待,直到你的双眼适应黑暗。
少年时我们追求激情,成熟后却迷恋平庸,在我们寻找,伤害,背离之后,还能一如既往的相信爱情,这是一种勇气。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,迷失的人迷失了,相逢的人会再相逢。
“我真希望拥有真爱,哪怕一回都好”
“你想要什么样的真爱呢?”
“比方说吧,我跟你说我想吃草莓蛋糕,你就立刻丢下一切,跑去给我买,接着气喘吁吁地把蛋糕递给我,然后我说‘我现在不想要了’,于是你二话不说就把蛋糕丢出窗外,这,就是我说的真爱。”
“我觉得这跟真爱一点关系都没有嘛”
“有啊,我希望对方答道‘知道了,都是我的错,我真是头没脑子的蠢驴,我再去给你买别的,你想要什么?巧克力慕斯还是芝士蛋糕?’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就好好爱他。”
正值青春年华的我们,总会一次次不知觉望向远方,对远方的道路充满憧憬,尽管忽隐忽现,充满迷茫。有时候身边就像被浓雾紧紧包围,那种迷茫和无助只有自己能懂。尽管有点孤独,尽管带着迷茫和无奈,但我依然勇敢地面对,因为这就是我的青春,不是别人的,只属于我的。
没有谁会喜欢孤独,只是害怕失望。
假如你不想进精神病院,就要心胸豁达地委身于生活的河流。
倘若周围一团漆黑,那就只能静等眼睛习惯黑暗。
我已成为过去的人。你眼前存在的不过是我往日的记忆残片。我心目中最珍贵的东西早在很久以前就已寿终正寝。我不过是按照过去的记忆坐卧行止罢了。
“我说,你干嘛老那么呆愣愣的,再问你一次。”
“大概是不能适应这个世界吧。”我沉吟一下说,“总觉得这并不像是现实中的世界,男男女女也罢,周围景致也罢,都似乎脱离了现实。”
任凭怎么解释,世人也只能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。越是拼命争扎,我们的处境越是狼狈。
“我们的正常之处,”玲子说,“就在于懂得自己的不正常。”
整整一天都憋在家里等电话,真是烦透了。孤零零一个人,觉得身体就像一点点腐烂下去似的。渐渐腐烂、融化,最后变成一洼黏糊糊的绿色液体,再被吸进地底下去,剩下来的只是衣服——就是这种感觉,在干等一天的时间里。
可是每当我敞开心扉时,大家都觉得我是开玩笑或故弄玄虚。因此有时候对什么都讨厌得要死。